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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一直追妻一直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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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君衍和笑笑走後, 小香妃過來拱了拱溫燃的腿, 急得繞著溫燃團團轉,這回溫燃懂了, “走,漂亮小姐姐帶你去小便。”

沈硯耳朵微動, 關上門,漫不經心說:“它叫我爸爸。”

溫燃:“……”

沈總這是占誰便宜呢?

沈硯收走茶幾上商君衍用過的杯, 看到溫燃弄到地上的餅幹渣,叫掃地機清掃,他去廚房洗杯。

溫燃悄聲走到沈硯身後,正要嚇唬他, 沈硯忽然轉身圈住她, 溫燃楞住, “你後面長眼睛了嗎?”

沈硯雙手撐著她身側的墻, 垂眉問:“裴清林,是誰?”

沈硯面上沒什麽表情, 又在做著明顯在意裴清林是誰的舉動, 溫燃覺得有趣, “沈總,您現在是在吃醋嗎?”

“嗯。”

“???”

溫燃驚愕, “您承認得也太快了吧?”

“所以, ”沈硯鼻尖快碰上她的,“他是誰?”

距離太近,不知道是誰的呼吸很熱, 沈硯的聲音好似都比平常低了三分,溫燃向後躲,“沈硯,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呢。”

溫燃講述的是事實,但也足夠讓沈硯失禮的。

他緩緩俯身靠近溫燃脖子,作勢咬她,聲音裏有危險氣息,“裴清林,是誰?”

溫燃忙投降地推開他,“是上次在啟安市酒店,你見過的那個男生,我大學同學。”

也是他給他的小青梅戴項鏈那個晚上,不過這話,溫燃就不說了,說了給雙方添堵,也怕沈硯真咬她。

沈硯記起那個男人,是個看似溫潤、手卻放在溫燃後腰虛扶著她腰的男人,他這才直起身來,“約好見面時間後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
“……”

沈總的占有欲好像有點強。

溫燃白天睡了很多,當晚輾轉反側很久睡不著,終於睡著後做了噩夢。

夢裏面她茫然無措地滿街找父親,街上有許多人,但她不知道哪一個是父親。

敲門問母親,母親關上門不理她,裏面有人說話,她撞開門,看到裏面坐著的是錢戈雅,錢戈雅一臉諷刺地看著她,“你父親?你父親是個強jian犯。”

溫燃滿臉冷汗地從夢中驚醒,白天刻意忽略不想的事情,晚上就爭先恐後地如蟻一樣鉆了出來。

不知道父親是誰,她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?

會是強jian犯嗎,會是經濟罪犯嗎,會有家暴傾向嗎,會自虐嗎,會脾氣很差有躁郁癥嗎?

她,會遺傳到父親什麽樣的惡劣基因?

而她的母親,又是那樣一個行為放蕩的女人。

恍然有自卑從心底生出來。

不不,這想法不對,無論父母是誰,她都是溫燃。

溫燃猛地按亮房間裏的燈,出去找水喝。

輕手輕腳地下樓時,隱約看到一樓亮著光,剛冒出看完鬼片後胡思亂想的膽小害怕,就看清楚沙發上坐著沈硯,害怕瞬間消失。

沈硯手上拿著高腳杯,杯中紅酒在落地窗的月光下閃著幽暗的光,杯座放在膝蓋上,他輕輕地晃著。

淩晨兩點,沈硯無聲無息地獨自飲酒,周身籠罩著淺白色月光,有著貴公子的優雅。

溫燃不想他擔心自己,躡手躡腳轉身回去。

忽然身後傳來沈硯的聲音,和他走過來的腳步聲,“哪不舒服嗎?”

“沒有,”溫燃轉過來,閉上眼睛,“我夢游呢。”

“是嗎。”

沈硯低笑了聲,而後傾身靠近她,呼吸交錯間快要貼近她唇,故意停留。

溫燃臉發熱,猛地睜開眼,瞪他。

沈硯張開雙手將她抱進懷裏,掌心輕拍著她的後腦勺,“失眠了嗎?”

溫燃臉埋進他衣服,低低哽咽:“我夢見你變成豬了。”

“是嗎,”沈硯嘴唇輕貼她額頭,配合問,“那豬變成誰了?”

溫燃:“變成你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沈硯喝了紅酒,身上酒味濃郁,溫燃迷戀地深呼吸,無意識地擡起雙手環住他腰。

沈硯身體有兩秒的僵硬,而後攔腰將溫燃抱起,走到沙發上坐下,順勢令溫燃坐到他腿上。

這也太親密了,超過他們的關系,讓她覺得空氣都在升溫,這太危險了。

溫燃推著他肩膀往下跳,但沈硯力氣大,按著她腰不讓她下去,語氣深沈,“乖一點。”

溫燃停止掙紮,試探問:“我要是不乖呢?”

沈硯拿起桌上的酒向她晃著,吐息有酒氣的提醒,“你身邊的這個男人,喝了酒,這是第三杯。”

好,好吧。

溫燃乖乖坐在他腿上不敢亂動,又不想聊她做的噩夢,就問白天的事,“商君衍找你聊什麽?讓你勸通我什麽?”

商君衍來找沈硯聊的事,就是溫志成拜托商君衍的事。

溫志成想三家公司一起合作,並且把錢戈雅叫回溫城集團,由錢戈雅來負責這個項目。

商君衍知道他跟溫燃提這個,溫燃肯定會炸,便把這事兒交給沈硯。

沈硯自然不想和錢戈雅合作,但商君衍給了他兩個與錢戈雅合作的理由。

其一是溫志成在通過這個項目轉移財產,婚前財產已給溫燃,婚後現金已投資給韓氏,接下來的打算是將剩下的股權質押給商君衍、不動產將向沈氏借貸,但這些需要曹憶蕓的知情才合法,那這項目就需要由錢戈雅負責才能得到曹憶蕓的簽字。

而無論是質押給商君衍的,還是向沈硯借貸的,最後的一切都將屬於溫燃。

雖然溫燃不是他親生的,但他始終將溫燃當他最愛的親生女兒。

其二是溫志成已患肝癌。

一旦錢戈雅接項目,溫志成就打算去個安靜的地方等死,等遺囑生效。

而這些,溫志成都不想讓溫燃知道,不想她愧疚,不想她難過。

沈硯向來是理智在前,連他對溫燃是什麽樣的感情,都是基於理性分析出來的。

但縱使他再理智,在這件事上,他拿不準主意,擡眼問溫燃,“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?”

“我啊,”溫燃也想喝紅酒,舔著嘴唇看著他手裏的酒杯說,“從集團辭職單幹吧,爹都不是親爹,我還在裏面幹什麽,看誰願意跟著我,我就帶誰走,爭取一年把殘障院建起來。”

頓了頓,溫燃說:“沈硯,那個,我也想喝。”

沈硯沒有吝嗇,酒杯放到她嘴邊,“商總的意思是盡快合作,如果你不在溫城集團,就和錢戈雅合作。對此,你有什麽看法?”

溫燃喝了口紅酒,稍微有點辛澀,但入口後很香,又喝了兩小口,“錢戈雅不是要挪用公司資金了嗎,還合作?”

“嗯,”沈硯打量溫燃神色,“商總有他的打算。”

“那我就不管了,隨你們唄,”溫燃讓錢戈雅給她跪下過,拿驢肉惡心錢戈雅,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讓錢戈雅也被惡犬咬,反正最後錢戈雅的結果是進監獄,她就不急這一時,“再給我喝一口。”

沈硯卻不給她喝了,抱她去浴室漱口,又抱她回臥室,為她蓋好被子,他則隔著被子躺下。

溫燃看著他這一套操作,不可置信問:“你不回去睡嗎?”

沈硯在她把他踹下床之前摟緊她,“嗯。”

那哪行,她的名譽啊!

溫燃正想踹他,忽然聽到沈硯的輕聲柔語,“無論溫燃的父母是誰,是什麽樣的人,溫燃就是溫燃。”

溫燃怔怔看他,沒想到他竟然知道,知道她在想什麽。

沈硯聲音柔得像窗外月光,“溫燃是很美的溫燃,是自信的溫燃,是會用自己照亮別人的溫燃。”

溫燃喜歡聽沈硯用這樣溫柔的聲線和她低語,叫她的名字,哄她入睡,她心裏那點自卑就這樣被他一點點地溫柔拂開。

困意來襲,漸漸意識變得模糊。

不知過了多久,她隱約聽見他在耳邊有占有欲地說:“是沈硯的溫燃。”

溫燃去公司辦離職,沒看到溫志成。

楊渺說溫董休假了,溫燃在心裏松了口氣。

在溫志成說穿之前,她還能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地和他對著幹。

而說穿後,她連面對溫志成的勇氣都沒有了。

本來也不是親生父親,他沒有任何義務對她好。

可是沒看到溫志成,她心裏又覺得少了點什麽,站在溫志成辦公室門前,想給他打個電話,又不知道說什麽,最後還是算了。

錢戈雅在住院,也沒在公司。

溫燃在人事那邊簽完字,拿去給向總和張總簽字,二位長輩不知道她又和溫董鬧什麽矛盾了,嘴上挽留說不同意,但用筆簽字同意的速度倒是快。

向總末了笑說:“燃燃有什麽需要,隨時和叔說。總覺得你這離職好幾次了,還會回來。”

溫燃這次說得很認真,“應該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
溫志成接到溫燃辦離職消息時,正在省外醫院病房中。

他嘆息著給曹憶蕓打電話,“公司給你們了,我折騰不起了,不想折騰了。小蕓,我留了兩份文件給你,一份是股權質押給商氏,一份是不動產做擔保向沈氏做借貸,本來打算是和商氏沈氏兩家公司合作拿下這項目。現在我也不想弄了,如果小雅願意弄,你就簽個字,就給小雅弄。”

曹憶蕓正在醫院陪錢戈雅,手機是免提,聞言兩個人都急了,錢戈雅問:“爸,你在哪呢?”

“我啊,”溫志成弄了點海浪聲音出來,“我和你韓叔要出海待倆月,散散心,我被溫燃折騰都瘦了,成天吃不好睡不好的,不想再見她了,提前退休。小雅啊,爸就把公司交給你了。”

曹憶蕓忙道:“老溫,什麽交不交給她的啊,你兩個月不就回來了嗎?再說你跟燃燃生什麽氣啊,她就是容易沖動而已。”

“回家也不去公司,”溫志成氣道,“別跟我提她,這兩個月也別給我打電話,就這樣吧。”

溫志成掛斷電話,曹憶蕓和錢戈雅母女倆同時皺眉,錢戈雅生性多疑,“他真把公司給我了?”

曹憶蕓知道溫志成讓她簽的字是什麽字,股權和不動產都是婚後共同財產,只有夫妻雙方都簽字了,另一方才能拿出去用。

曹憶蕓卻不多疑,同床共枕這麽多年,她了解溫志成,“他有把柄在我這兒,他不會亂來,你想要那個項目就簽,沒事。”

這把柄是什麽,連錢戈雅都不知道,“媽,所以溫志成是……”

曹憶蕓仿似連女兒都不信,“再說吧,你想吃點什麽?媽打電話讓餐廳送來。”

曹憶蕓走後,錢戈雅收到霍東霖助理的信息,說五百七十萬已到賬。

錢戈雅立即刪除這條信息。

這五百七十萬是挪用公司的錢,得盡快堵上。

溫燃把石磊和楊渺帶走了,還有小組裏幾個家境不錯、不怕離職跟錯人的員工也都願意跟著她一起走。

溫燃本想自己選個新的辦公地點,但沈硯直接給了她一個樓層,先把員工的五險一金調到沈硯公司。

然後,莫名其妙的,溫燃就變成了沈硯的下屬公司。

直到簽完免費的租賃合同,她才後知後覺,好像落進了沈總的圈套。

本來下班回家就住一起,以後這就開始白天都在同一個大樓辦公了嗎?

溫燃最後一次去溫城集團時,是想去找溫志成心平氣和地談一次的,但是溫志成仍不在公司,倒是碰上了錢戈雅。

兩個人在洗手間碰面,錢戈雅的腿還有點瘸,拄著拐杖,溫燃看見錢戈雅的瘸腿就笑,“哎喲,錢總,這咬腿真是不比咬胳膊啊,您這得多久能好啊?”

錢戈雅沈著臉,恨不得撕了溫燃的模樣。

溫燃天不怕地不怕那股勁兒,在錢戈雅面前從來沒消失過,她懶洋洋地倚著門框,挑眉道:“溫董不在公司,錢總不用裝了,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啊。”

錢戈雅氣得目眥欲裂,“聽說你去沈硯公司了?怎麽,明知道他心裏有許供春,你還上趕子湊上去?青梅竹馬的回憶有十幾年,和你相處幾個月而已,你以為……”

溫燃對錢戈雅提這事兒已經免疫了,囂張打斷,“那錢總您呢?請問有人喜歡您嗎?有男人真心喜歡你,對你好嗎?成天挑撥這個挑撥那個,您自己的感情還沒弄明白呢,累不累啊您?”

“不過也是,這也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,就你這性格,”溫燃哂笑著捏手指,“我這掐指一算啊,您這輩子也就這樣了,不會有任何人愛你。”

錢戈雅氣得提起拐杖要打溫燃,溫燃小時候力氣小,現在可不再軟弱無力了,雙手抓住拐杖就給搶走。

錢戈雅被搶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,溫燃勾唇笑得張揚,“錢總,公司馬桶堵了,您知道嗎?”

錢戈雅一怔,沒立即反應過來溫燃是什麽意思。

然後,溫燃晃了晃她拐杖說:“錢總,借我用用啊。”

錢戈雅頓時惡心怒喊,“溫燃!”

錢戈雅一個腿,追不上溫燃兩個腿,溫燃拎著拐杖就走進洗手間,拿著拐杖在馬桶裏捅來捅去,回頭對錢戈雅笑,“錢總,說實話,您還沒有這桶了馬桶的拐杖惡心。所以啊,這麽惡心的你,這輩子都不會有人愛你。”

錢戈雅在她身後再無理智,失態地歇斯底裏,“你是個野種,你連自己的生父是誰都不知道,你媽也是個biao子,你以為你是誰啊!溫燃,你才是最惡心的那一個!”

錢戈雅喊的聲音太大,公司員工已來圍觀。

溫燃因沈硯的關系,已經不在意這件事,但錢戈雅實在欠揍,她冷漠地看著錢戈雅,然後猛地上前,抓住錢戈雅的頭發就往水池裏按,就像曹憶蕓曾對她那樣對待錢戈雅。

水龍頭大開,水流快,很快洗手池就蓄滿了水,錢戈雅整張臉被浸進水裏。

錢戈雅單腿無力,根本揮不開溫燃,直到盧長義看見,頂死來拉溫燃,“燃總,快放開,要出人命了!”

溫燃這才放開錢戈雅,她俯身在錢戈雅耳邊說:“你今天盡管報警,我溫燃必奉陪。但你從來沒贏過我,這次可以再試試看。”

“要試試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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